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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庆杨  /  2010-10-03

不负丹青

余自幼承以家学,又蒙宗祖福祉,家境殷实,由此得以志在丹青,尝所谓:“丹青者,文事 之极也。”故而不敢造次,不知不言,未解不论,苦守前贤之道,不敢有负丹青事,而知丹青亦 必不负我,每每悟及前人之惠一尺,则谦恭敬畏心顿生一丈,愈学而愈知不足。记恩师霍春阳语 吾:“承古而能开新,承古既是今之新意,潜心传统,以敬畏心事前贤,则必得大道也。”    

尝观之史家,有大成就之丹青巨擘,其传统之功往往非同寻常,皆是承嗣古法,以古法之未 尽处,得曲径而入,尽古法之未尽,出新意而不新,进而得通幽之道。其所成就者,尽是前人未 竟之事业,故其新而不新,犹文章之引经据典,不自失于大道。    

画者,文之极也。纵观历代画人者,冠裳大半,满腹书卷,故而无论工致写意,总不落俗。 余以为作画者,需忌五气,其一匠气,工有余而无意韵;二者屮气,粗率过甚,绝少文雅;叁者 俗气,如村姑涂脂,徐娘舞裙;四者莽气,无知妄为,恶不可耐;五者娘气,用笔软弱,全无骨 气。余自习画以来,无时不刻忌此五气,犹未尽脱矣,信知丹青不易尔。          

自幼取柴草划泥上,至于今日为人师表,凡廿载矣,相知丹青未改。廿年来,舒心气与毫端, 花随指放;逗灵机于腕下,韵与香传;疏密横斜,任错综之无定;阴阳奇偶,体变化之自然。此 间之乐,又复有何人知得?终吾一生,能与丹青伴,不枉人世一行,信丹青终将不负我! 是以为记。